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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450万只是个零头的那一次工程返修,让我歇了公职。

帅哥哟,离线,有人找我吗?
九月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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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0万只是个零头的那一次工程返修,让我歇了公职。  发帖心情 Post By:2009-06-25 12:26:42 [只看该作者]

 

 

        记忆里是在1992年的秋季,炼厂大修。

       有一次,我到炼厂的西区施工处例行“蹓一趟”。遇见了炼厂理化室的王百森(现任公司设备部部长)和李建华(他们考II级射线和超声时,我是主讲,所以早就认识了),说是有一些片子有疑问又拿不准,找了合肥所的何**看过了,只说是肯定是有问题,是什么也说不清,让我一起回理化室去看看。

        我看了片子,认为是跟部未熔合。

        过些天,我的顶头上司质检处的陈处长叫我说:“炼厂的片子你看了?”

        我说:“什么片子?我没看哪。”我早已经忘了那一次非正式的“看看”了。

         他说:“那就好。你不要乱插手片子的事。”

      接下来,西区对流室有三个焊口的返修,由于空间狭窄,我是受处里指派去帮二处探伤做拍片的几何布置,又一次去到西区。在我们公司二处的施工办公室遇到了炼厂负责基建的伯仁厂长。 伯仁厂长问我:“那些片子你看过了,你觉得没问题吗?”

       我说:“什么片子?我没见过啊。”

       他有点不信,说:“你没见?你们公司可是说那是你评的啊!”

       我说:“哪儿的片子啊?没人让我看哪,也没评过什么片子啊。”

       他当时立刻拿起电话(是我们公司的内部电话),打给了公司的总工程师陈**,说:“陈总啊,你说那些片子何*看过,她怎么说没看过啊?”

       “........”

        “不是吧?....我问的。......她现在就在这儿,在旁边站着呢。”众目睽睽之下,当面出卖人,我很尴尬。

        “.........”

        “行。我等你结果了啊。”

         放下电话,刘伯仁跟我说:“你们陈总说:你要是真的没看过这些片子,就会去找你去看。我要你的评定结果。”

       

         我说:“什么片子啊?”听他一说,才知道还是那一堆焊缝根部有黑线的那些片子。

        晚上刘昭正就给我打来了电话。这是在我参与他们厂往开原化机厂的设备验收后的第二次打交道。

       我找了二处探伤的朋友 ,先把那些有争议的片子私下拿来给我看了一遍。随后就有二处探伤负责人祁**带着片子到质检处找我看片子,说是“陈总安排的,要出评片报告的。”

       公司的灯只能看3.5的黑度,我希望能把底片的细节看得更清楚些,所以,我约了祁一起到我家看片子,因为我家里有一个评片灯,可以看透4.0的黑度。我们一起看的片子,虽然他不肯坐下来看,是我主看的。一百张底片,原来都是 I 级片,我评了80多张IV级片。我征求过他的意见,但,对每一片的评定,他都没有提出异议。报告是一边看一边写的,没有另出。

      

       过了几天,我就听人说,祁把我的报告复印了好多,撒的到处都有,说:“这是何*评片报告,她都评错了。,,,,,,”

      几天后,处里通知我去陈总那里开会。会不大,但除我之外都是关键人物。......陈总让我和祁分别叙述了自己的评片结果。我叙述了我评片的依据:有黑度对比度就对应有工件对比度,比母材黑度还大的多的影像黑度,对应着工件厚度比母材要小的多。沿着根部小焊缝边沿的黑线就是跟部未熔合。祁说:那条黑线是因为两侧工件厚度不同,厚度对比度造成的黑线,我说:阶梯试块的片子上从没见过有的啊。祁又说收缩沟......。我说收缩沟有这么黑的吗?.....,.陈总的发言温和,让人一点也感不到有什么难以接受的。但,话的分量足够,“这片子你想怎么评就怎么评?!没个标准啦?没个规范了?你凭经验?你有什么经验?你有开车使用的经验?还是有处理事故的经验?”.....。

       刘昭正打电话给我,我告诉他会上陈总的那些话。

       二处因为有马**(下边会说到)的技术支持,明朗的把那些片子坚决评 I 级。刘昭正不接受,说:你们公司内部都还没有达成一致呢。 经过刘昭正和我们公司协商,决定由炼厂理化室主任焦**、二处翟**,还有我三个人一起到北京**中心去评片子。接活儿的人是张**,刚从德国进修回来的,德国的射线III级。张**从射线的透照方向上分析,认可了其中的40多张跟部未熔合,他认为焊缝另一侧的影像深度方向与射线透照方向夹角几近垂直,影像不能解释,所以不认可。我给他画了示意图,说那中间有1mm的宽度了,当然会有影像显示,他没有接受,建议回去再从另一侧实验,包括焊接和透照,都要再做。回来以后,翟**给公司的汇报就说到“人家都不同意她的观点。她给人家讲好几遍,非得让人家同意,人家还是没同意。”

       回来以后,焊接是重新焊过了,是在焊接技术中心焊的,可就是再怎么射线透照,也没有了过去现场片子上的那种影像!

       在这一段时间内,我们怎么也要不到**中心的评片报告。刘昭正说,就是有一半打到IV级上了,也可以讨论处理了,不能验收了。但是要了一个月也要不回来,张**原来说三天,等康**出差回来,盖了章就寄来了的。刘昭正只好直接给中心的康**打电话要报告,这才知道是马**给康打了招呼,说:天津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让刘去找马**解决问题。

       刘昭正准备去找马**。据说,厂里个个人都争着要去,不让他去 ,据说颇有点悲壮的气氛。刘昭正坚持自己去,像个慷慨就义的英雄。他去的结果一直没告诉我。后来很晚很晚的时候,至少是1年之后, 我才知道,他这次去,马**对他还算客气,但把我骂了个狗血喷头 。“她是4项 I 级吗?!”、“她会评管道焊口的片子吗?!管口片子只有我和锅炉厂的于**能评。”.......。当时,刘昭正回来只问我:“你们公司派人去找过马**了,你知道吗?”   我说:“不知道。”他说:“只有三张不合格就是马**评的结果。”在刘昭正会见了马**以后我才知道。在那次会议之前,祁已经受领导指派到市劳动局找过了负责无损检测的马**,马**评了三张不合格片,且已有两张片位进行了返修。这我才知道,那次会议为什么会叫了我这个从不参加调度会的人去开会。除了我,所有的人都心中有数。祁在会上所说的“厚度对比度造成的黑线”和“收缩沟”都是马**的分析、说法,这些东西早已由他们共知了。那次会议只是让我表现表现、不用别人传言,由我自己让大家认识认识我这个不懂技术、还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他们在暗处,我在明处,我是靶子。这所有的一切,在当时的会议时,我全然不知,后来扪心自问:如果我事先知道这所有的一切,我还会去参加会议吗?即使我会去,在会上我还敢坚持自己是正确的吗?我答不上来,现在也答不上来。

        当时我知道了马**插手了,立刻给他打电话。说我事先是找不到他,所以没告诉他,他说:“你找不着我?你根本没想找。你要干的事没有你干不到的!”我又到劳动局找他,喊他“老师”,他说:“你还喊我老师啊?我该喊你老师了吧!”站起来就走了。后来,他因心脏病住院,我去看他,他把我送出来时说:“你以后不要再来看我了。”从此,我在天津、乃至**考委会的大部分人那里,进入了冰河期。

        三两次折腾,已是隆冬季节。家里老太太来我这里过冬,这些事她都不知道。由于这些折腾败坏了我的情绪,我对老太太很冷淡,有时情绪坏到不想身边有人打扰,有时不想回家,就在晚上下班楼里没人了时,在办公室关起门痛哭一场,直哭到心平如水无可再哭为止。

        工程准备验收会议。

        刘昭正给我打电话。交谈的很多,那时刘昭正刚了解了我的超声检测,对我的其他“手艺”还不太了解。我说:室内新焊的试件不具现场施工的代表性,我不认为它能推翻过去那些片子的问题。我说:打嘴仗最没意思,谁都可以说自己正确,什么时候都可以说,可以再说一辈子,没人证明他说的不对。最有意思的是做解剖验证一下,是不是的一下子就清楚了,再不嘴强牙硬,再不逞后半辈子英雄。刘昭正没认为我是恶毒,也没认为我是夸耀,他是真的认为我说的是一个解决争议的办法。“好!就这样办,做解剖。”他说。

        怎么做?做那个?刘昭正说:做那个最有争议的。我说是缺陷、你说没缺陷的那个。是“那个”的太多了。伯仁厂长说:“我只有一个多余的弯头啊,我还等着开车呢。你们只能割一个弯头、两个焊口啊,要多了我没得换了。”

        片子焊口是王百森定的。

        割下来焊口已是周五了。因为原定的周一开验收会的。所以解剖定在周六进行。公司没有人会安排我去。我趁下午例行“遛一趟”去理化室看了拍片。

        解剖是在炼厂的理化室进行的,由我们公司二处的祁**和炼厂理化室的焦**合作进行。我以为他们能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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