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9年,曹操在官渡跟袁绍干了一仗,一万多人的军队将十万人打的落花流水;从此,
曹操就成了北方霸主,三国鼎立就在此刻布好了局,所以说官渡之战改变了历史。
公元2006年1月5日,我跟我的队员们在河南省中牟县官渡乡政府的一间办公室打地铺睡觉
,而全中国,能在这个古战场遗迹的镇政府里睡觉的,又有多少呢?小鱼儿从杭州发短信来
:“到了官渡,大大真没白来世上一趟啊。”这一刻我真羡慕自己的幸福。
昨夜,我们宿营朱仙镇的旷野;今夜,我们住在官渡镇政府。跟岳飞一样,曹操也是以少胜
多的英雄,值得我凭吊和景仰。
于是,走了二十余公里的乡路,我们从牛头山村到了官渡镇,从一个战场到达另一个战场;
相距不到30公里的地方竟然发生过历史上最著名的两起战争,可见中原的过往曾经怎样影响
着过去年代的中国。
风在外面使劲吹刮,郑汴公路上汽车的声音时常会传过来,桌子上电热器红色的炉丝温暖又
暧昧,思想飘渺而沉重,从现实往历史去路途迢迢,从历史回到现实是转瞬既逝的惋惜。想
象一千多年前那些铁马金戈的岁月,将军的白发,战士的热血,还有烈士绝望时候凄厉的叫
声,历史的脉搏已经微弱到无法触摸和啼听;当我们故地重游的时候,与其说我们是为了怀
古而抒情,不如说我们只是为了不被时光掩埋而发出微弱的呼救声音。
忽然就记起*诗人郑愁予诗歌《错误》的最后两句:“我不是归人,只是过客。”在浩淼
的历史里,谁又能够不是过客?谁又能够成为真正的归人?胜者也好败者也好,王侯也好贼
寇也好,历史的荒冢里衰草凄凄,我在官渡凭吊历史的刹那之后,我也就成了无法挽回的历
史。
夜深起来的时候象一千米的海水一样深不可测,躺在地板上,遥远的年代无法如想象般不期
而至,我静静地等待,竟然象成年之后情感粗糙之后等待那些青葱岁月的初恋,而初恋如风
,没有可以追寻的痕迹,于是,我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初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