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已经好久没有闻过漂泊的味道了

2006年1月30日 上海晴 郑州、洛阳雨雪阴

已经好久没有闻过漂泊的味道了，坐在郑州到洛阳的长途客车上，车里只有四位

乘客，外面的世界黑暗暧昧，节日的灯火和焰火接踵而过，疲惫雾一样地漫上来，特

别辛酸凄凉。

晚上睡着的时候已近凌晨三点，几乎跟着六点的手机闹钟一起醒来，收拾要带的

东西、冲凉、换衣服，给朋友电话，比预定时间七点晚了三十多分钟出来，打车去蒙

自路的锦江假日之星酒店接小蔡。路上汽车稀少，初二的上海寂寞空旷，从浦东到蒙

自路到机场竟然不到四十分钟。

虽然是初二，机场里的人跟平时没有多少差别，上海是一个春节气息比较淡漠的

城市，很多时候，人跟城市的关系就是尘埃跟沙漠的关系，沙漠不会变化，尘埃却在

沙漠里滚来滚去。

过安检进了候机大楼，一会儿广播里说我们乘坐的航班因为还没有飞到，晚点时

间不详；九点五十分，飞机正常起飞时间，广播说航班晚点一个小时。

看完前天买的《南方周末》，上网，去常去的几个网站游逛，然后写一篇随性文

字，文字写好，要往“梦寻黄河”和其他网站上传的时候，进港时间到了。急急地想

把文字发好，网络不好，大部分乘客已经走了。剩下我、小蔡和另一个乘客，机场用

一辆中巴送我们登机，这是我第一次坐机场中巴登机。

飞行准备已经做好，所有电子设备已经关闭，飞机已经在跑道滑行，结果郑州机

场因为雨雪天气开始关闭航空港，于是空中*组织乘客下机。机上空调关了，机舱

里很闷热，几个乘客失去镇静，骂骂咧咧着航空公司，如果强行飞行，这样的人绝对

会哀求不已。

在延迟大厅等着前方航空港开禁的信息，上网写文字，吃简单的午饭，这是我一

生第一次登机之后又下来等候飞机起飞的信息，一天干了两个人生第一次，有些意思

。

快一点半的时候，广播里终于有了进港通知，于是我们顺着原来的B6号口进港。

飞机落地郑州的时间已经下午三点，比正常时间晚了近四个小时。

郑州的天空还在飘落残碎的雪花，道路有些泥泞，我们乘坐机场大巴去航空大酒

店，谷波在那里等我，我将坐他的车去黄河岸边的越野车训练基地取寄存在那里的行

囊。

在航空大酒店大厅吃饭，谈到了洪峰—洪峰离队时候应该给他退九百块钱，洪峰

这是第二次离队，第一次在山东平阴，因为日行四十五公里坚持不下去回了安徽老家

，后来痛哭流涕央求我允许他归队，然后又跟在济南的时候一样信誓旦旦豪言壮语要

走到黄河源头，这次在郑州又坚持不下去。可以说我待他不薄，但是这次在我朋友面

前说了团队很多坏话，让我愤怒，想着领队电话里告诉我他身体的难言之隐，这个人

的品格真让人恶心。洪峰，也许你也在网络上看到这段文字，听喻新强说你还威胁我

不要把这些写出来，孩子，你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谷波朋友开车送我们去黄河滩区的基地取行囊，一路问着路，天黑时候到了基地

；办公室的门锁着，联系上拿钥匙的小伟，据说他刚回去在跟一伙朋友喝酒。谷波因

为要去接媳妇，连着打电话催他，他后来关了手机。大约半小时左右来了一位他的朋

友，说他喝多了。开门取了行囊，要走的时候这位朋友说，因为在这里住的时候消耗

了油、盐、酱、醋需要留一些钱意思下，于是我留了五十块钱给看门老人。给丹琳发

短信责怪他们办事不细致，丹琳回信却说走的时候已经给老头留了一百块钱，她要我

把这些事情向杨总反应，人啊，怎么能这样做事情！

跟谷波分开后去火车站，排了很长的队终于买到四十分钟后去洛阳的火车票，进

站过安检被值班警察拦下，因为携带的两把刀子。警察给我讲治安处罚条例，我向警

察说明原委，后来警察对我说：“给你面子，要么你把车票退了不要坐火车，要么把

刀子留下。”去售票窗口退票不成，因为要在开车之前六小时，于是对警察说：“你

把我的票留下吧。”警察给我还了刀子，我把刀子揣在怀里之后问他：“今晚你什么

时候下班？”当他告诉我今天一晚上都是他值班的时候，我知道坐火车去洛阳今天晚

上是没有戏了。

出站联系酒店的时候，看到火车站正对面的长途汽车站还没有下班，过来询问的

时候被拉客崽引到旁边酒店门口去洛阳的大巴上，等了一个多小时，九点三十从郑州

出发，上环城高速时候又遇到麻烦，因为上午一辆客车在高速上翻车，交警竟然对九

座以上的客车封路—雨雪早就停了，路上连一些潮湿的痕迹都没有；高速管理员守着

交警的规定，大巴只有掉头回来走国道，我也只能更晚才到洛阳。

午夜一点过后，大巴终于到了洛阳；沿着丹琳短信指引的道路，我们找到团队宿

营的酒店，归队—而从上海到洛阳，竟然走了十六个小时，按我原来的计划，五点之

前就可以到达洛阳的啊。